“没有爱的婚姻是一潭死水,我想和心爱的人在一起,共同追求理想的道路。”

    而这个位置已经有了人选,想到藏在心中的人,叶宝茗脸上带出一些羞涩。

    朋友察觉到这点,惊奇道:“你是有了喜欢的人吗?”

    叶宝茗肯定道:“是的,我只想和他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“那人是谁?”三人关系不错,朋友就直接开口问了。

    胡芝插话道:“是你上次和我说的那个人吗?”

    叶宝茗点头,不好意思道:“就是他,他一个非常好的人,才华横溢,又有同情心和正义感。”

    朋友更好奇了,“到底是谁呀?竟能让我们的叶大才女这样称赞。”

    胡芝知道那人的身份,看了一眼叶宝茗,见她并无反感,便将身份报了出来:“就是管家出国留学的大公子,他和宝茗是同个大学的学生。”

    “这算是天定的缘分吧,两人家住一个城市,去国外留学,又是同一个大学。”胡芝笑嘻嘻道。

    朋友赞叹两人的缘分,这确实很巧。

    她听说过管家大公子,确实是个不错的青年才俊。

    但管家好像还有一些事,朋友仔细想了想,随后面露古怪。

    等等。

    她看向叶宝茗,迟疑道:“你们已经确定关系了吗?”

    叶宝茗道:“嗯,我们在国外的时候就交往了。”

    朋友犹豫了一会,试探道:“你们了解彼此的家世吗?他有没有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你?”

    叶宝茗道:“我们早就交心,也互许了终身,他的事我都知道。”

    朋友面色更加古怪,“可我听说管家的大公子已经有了婚约,还是自幼定下的婚约。”换句话说就是管家大公子已经有了未婚妻,“宝茗,你是不是被骗了……”

    叶宝茗叹气,“我没有被骗,婚约的事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朋友愣住。

    叶宝茗道:“但你也说了那是自幼定下的婚约,全部由长辈做主,根本不是和钰的意思,他连未婚妻的面都没见过,更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生来平等,所有的权利都属于我们自己,包括婚姻大事,这种不顾本人的婚约是过分又可耻的。”

    “还在欧洲的时候,和钰就答应我会向家族提出解除婚约,和我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胡芝附和道:“对呀,现在是新时代了,封建糟粕不可取,我们要追求进步,就要摆脱这些落后的思想,管和钰为人优秀,和宝茗正好相配。”

    “愿意接受这种婚约的,我猜一定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封建女人,她们和拥有先进思想的人在一起,只会拖累对方。”

    这话听着好像没有问题,但朋友吞吞吐吐道:“可是宝茗……我好像……听说管家即将为大公子举办婚事,管和钰貌似……要成亲了……”

    所以她才会这般震惊。

    叶宝茗微笑的表情僵住。

    胡芝立刻道:“你可不能胡说,管和钰不是那种人。”

    朋友家中和管家有生意来往,凑巧听管家人说过,管家确实在准备成亲之事,“……你们也知道我家是做什么的,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叶宝茗失态地站起身,朋友没必要说谎。

    而且……

    最近一段时间,管和钰联系她的次数确实少了,最近几天更是寥寥无几。

    毕业后,管和钰比她晚回国,她一直以为作为管家大公子,他一直忙着接手家业,两人的事要等一些时日,现在看来其中一定有问题。

    叶宝茗从小就被捧在手心,何曾遇到过这种事。

    本以为和管和钰是天赐良缘,两人以后会顺理成章在一起,结果对方居然要瞒着她成亲,这让向来高傲的叶宝茗如何受得了。

    胡芝也被消息吓了一跳,担心地看向叶宝茗,果然她的脸色有些难看,“宝茗冷静点!这其中一定有误会!”

    她见过管和钰一面,以他的性格不可能做出这种事。

    朋友道:“这是我知道的消息,但具体内容不清楚,如果他真有你说得那么好,你要不要去问问他。”

    叶宝茗被两人劝了几句,终于压下情绪,决定亲自找上门去问他。

    明明两人在国外就已经交往,感情也很稳定,为什么要背叛她?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管家

    正屋氛围沉凝,管家四人都在这里。

    管父坐在椅子上方,面目严肃,旁边的方桌上放着一杯茶,此时茶水凉去,只余几分浑浊的颜色。

    管母坐在另一边,眼神焦急,时不时看一眼管父,想出口劝说,却又不敢。

    管父一拍桌子,怒道:“你再说一遍!”

    坐在下首位置的管和钰抿唇道:“父亲,我不想履行婚约,我都没有见过那个云小姐。”

    管父呵斥道: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和你想不想无关!我已让你母亲开始筹备婚事,你做好准备就行!”

    管和钰直视管父,“我的婚姻属于我自己,我想和心爱之人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管父道:“你是说你有了喜欢的人?”

    管和钰道:“是,她是我在国外的同学,我们心意相通,有共同的理想和追求,此次回来之前,我就答应过她会解除婚约。”

    管父怒极反笑:“我辛辛苦苦送你去求学,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,公开反对我,非要取消婚约,你真是好样的!”

    整个屋子都要回荡着管父愤怒的声音,管母抖着唇,一旁的下人更是恨不得将头垂到地面上。

    唯有一个坐在旁边的少年挑了挑眉,他这个大哥出门读了两年书,居然还是这幅天真的模样。

    和父亲生活那么多年,还敢用这种方式争取所谓的自由。

    说实话,挺可笑的。

    管父刻薄道:“一个和男人私定终身的女人能是什么好东西!你是我的儿子,你的妻子也应当是勤俭持家的女性,云家小姐性良善,正好和你相配。”

    他绝不会允许和儿子一样叛逆的女人嫁进管家。

    管和钰不甘心,继续和父亲争论,他喜欢的是宝茗。

    “父亲,时代已经改变了,我需要的是能和我并肩而行的伴侣,而不是那种以夫为天的女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看你是被那个女人迷了心智,居然敢违背我的话!”

    随着争执声越来越大,正屋气氛也越来越僵硬。

    管父神色极冷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他从来都是管家的天,此刻管家的天下了最后通牒,“最后给你一次机会,要么乖乖履行婚约,要么你不再是管家的人,也不再是我的儿子!”

    “老爷!”管母失声喊道。

    管和钰瞪大眼睛,管父说得不留情面,也绝对能做出这种事。

    对上母亲哀求他后退一步的视线,管和钰的手死死攥成拳头,良久,又无力松开,“我……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管父满意点头。

    管珏瞧着大哥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,心知他肯定憋屈不已,说不准还会迁怒他人。

    等到大嫂进门,估计有的受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管家在平海市有些名声,叶宝茗很快就找上门,又费了些心思,托人传消息给管和钰,才忧心忡忡回到家。

    第二天两人来到茶馆,外面是热热闹闹的叫嚷声,包厢里是相对无言的两人。

    叶宝茗等不到管和钰的主动解释,按捺不住,率先开口:“和钰,我听说管家在为你准备婚事,这是真的吗?”

    她眼中是微弱的期待,她在期待他能给出一个否定的回答。

    管和钰痛苦地撇开视线,“是真的,我要成亲了,你……另寻他人吧。”

    叶宝茗不断摇头,不愿意相信,来之前她为管和钰找了无数理由,但所有理由都在他的话中化为齑粉。

    “我不信,你一定是在骗我!我们说好要在一起的!”

    管和钰道:“宝茗是我对不起你,你放弃我吧,这世上还有许多比我更好的人,不要在我身上再浪费时间。”

    叶宝茗依旧固执地看着他,“我不信你会这样对我,一定有原因,你说出来呀,我们一起解决!”

    两人在国外相处得那么好,回国后突然变成这样,她放不下呀。

    管和钰原本打算说完事情后即刻离开,但这会被叶宝茗缠着,对上她难过的眼神,脚下跟钉住一样。

    最后叹了口气,将家中发生的事告诉她,包括他父亲的最后通牒。

    叶宝茗错愕,管父竟是这种说一不二的性格,“可你忘了我们在国外学习的到的新思想了吗?幸福是每个人应当拥有的权利,同时追求幸福也是我们的权利。”

    “你答应婚事,是要放弃追求幸福的权利吗?这是需要被摆脱的盲婚哑嫁,没有爱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彼此相爱,为什么不能在一起!”

    管和钰何尝不知道这些,他喜欢上叶宝茗,正是被她身上的率真和坦然所吸引,她有着传统女人所没有的活力,对新理念的接受程度高,两人在思想上有高度的共鸣。

    两人是灵魂上的伴侣。

    放弃她,他很痛苦。

    想到以后要和没见过的云小姐在一起,日日夜夜对着一个无趣的灵魂,这份痛苦便再次加倍。

    “宝茗,我不能放弃我的家人,你就当我是个负心人吧。”

    说完这句话,管和钰不顾叶宝茗的挽留,狠心离开。

    叶宝茗一直都是天之娇女,即便在国外也有好几个追求者,但她就是喜欢温文尔雅和的管和钰,认为他就像欧洲崇尚的绅士那样。

    两人交往后,她以为结婚的日子不会太远,结果成了这样。

    叶宝茗回家后,将自己关在房间中,不愿意见人。

    叶家父母问不出原由,记得团团转,只能想其他办法,将女儿的朋友喊到家中劝说。

    胡芝看到叶宝茗时吓了一跳,上次还光彩照人的好友,此刻眉眼憔悴,眼眶红肿。

    “这是怎么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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