瑟伊都会相信,绝不怀疑。

    严修泽关上房门下楼,来到客厅里。

    “抱歉让你久等了,诺拉。”严修泽努力说服自己,摆出以前常对诺拉路出的温柔表情。

    当严修泽对自己笑起来时,诺拉简直想大笑三声表示开心。

    看啊,她就说严修泽不可能忘得了她,只要蓝伯特上校一走开,他就还是从前那个对她痴迷不已的蠢货!

    严修泽随意扯开几颗扣子,路出修长的脖颈和小半截性感的锁骨,因长时间在外作战,原本白皙的皮肤已经变成小麦色,菲薄的军式衬衫略微绷紧,坚实强壮的胸肌在衣料下微微起伏,更显男人的凶悍和野性,力量感十足。

    诺拉随意一瞥就移不开眼睛,她吞了吞口水,心头有些痒。

    看身材,严修泽其实比作为文官的严信然好了太多,事实上两人根本没法比,就算是诺拉也知道,哪怕不用异能,严修泽也能随手把十个严信然扌略倒。

    但是外貌长相并不重要,如果能拿到那条项链,严信然就会成为……

    诺拉定定神,勉强从严修泽起伏的胸肌上移开视线,声音沙哑,“修泽,很抱歉没跟你说一声就跑过来,我只是听说上校怀孕,想起以前作为学生时受过他的照顾,特意过来探望,但是好像打扰了上校,让他有些不开心。”

    当然不开心,瑟伊应该躺在床上休息,而不是陪你坐在沙发上受凉!

    严修泽心中咆哮完,脸色却装作惊讶的表情,“怎么,瑟伊居然不欢迎你吗?”

    “不不不,没有的事,是我打扰了上校,他生气也是应该的,反倒是我应该道歉,你千万别再胡说什么惹上校生气了。”诺拉赶紧摆摆手,话里话外都暗示着“上校对我做了不好的事情,你一定要替我讨回公道”。

    严修泽假意笑了笑,若无其事的将衣领勾得更开,路出项链的链条来。

    诺拉的眼睛猛然瞪大,视线不由自主的追随链条,想看清更多的东西。

    那是银色的链子,似乎没什么特殊的地方,但是那个坠子好像是个形状诡异的骷髅头,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,总觉得骷髅头的两只眼睛里有光芒在流动……

    “诺拉,诺拉?”

    "嗯?啊?"诺拉在严修泽的呼唤下猛然回神。

    严修泽无奈低笑,“你想喝点什么,我已经问了四遍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,热水就好。”

    末世里,曾经随处可见的咖啡和茶等饮品,不是普通人喝得起的。严修泽自然也不会拿这些东西来招待她,与其给她喝还不如喂丧尸。

    给诺拉倒了一杯水,给自己泡了一壶红茶,严修泽在诺拉死机般的眼神中坐在了沙发上。

    “诺拉,在肯尼迪基地过得好吗?”严修泽优雅的轻啜红茶。

    诺拉收回路骨的视线,心下懊恼不已。

    早知道她也喝红茶了!

    “嗯,很不错,”不愿在追求者面前述说落魄的一面,诺拉努力撒谎,“基地的人很照顾我,从来不会欺负我”

    o

    那些下流的没有丝毫绅士风度的士兵,总是把最脏最累的活丢绐她,什么洗衣服酿啤酒,甚至巡逻守夜,还要被迫跟丧尸肉搏,稍有松懈就会被骂得抬不起头来。

    想起这些,诺拉更加怨恨严修泽。

    要不是这个人不肯跟她去边塞基地,在他的保护伺候下,她明明可以活得跟公主一样,压根不用操心任何事情,以前在圣莎学院,一遇到模拟求生课,严修泽可是连捡柴生火这种小事都不舍得让她做!

    诺拉越想越生气,真想揪住严修泽的领子给他一耳光,量他也不敢还手。

    严修泽看她脸色变幻就大致猜到她在想什么,八成是在心里数落自己的“过错”。

    曾经是他把诺拉龙上了天,让她得寸进尺,导致后来稍有不如意的地方,她就觉得是他对不起她。

    严修泽低头喝着红茶,思考怎么让诺拉主动提出项链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修泽,我发现你脖子上的项链好像挺好看的,能借我看一眼吗?”诺拉突然小声问。

    “哦,当然可以。”求之不得。

    严修泽立马取下项链递过去,殊不知在诺拉眼里,这是讨好她的又一力证。

    看啊,他果然是在乎她的,只要她想,什么东西都会奉到她面前。

    诺拉洋洋得意的接过项链,心中更为瞧不起严修泽。

    “这条项链真好看,能让我戴一下试试吗,修泽?”诺拉娇滴滴的问。

    “当然,我帮你戴上吧,美丽的小姐。”严修泽起身,帮诺拉戴上项链,没有放过她身边一切变化,以及她本人的任何神色。

    诺拉对这种风格奇妙的项链并不感冒,但还是得违心夸赞,“真好看的项链,这是哪来的?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,小时候就有的,也许是我父母的。”严修泽和盘托出,不隐瞒才能得到更多线索。

    “这样的,不知道他们是从哪买到的,我太喜欢了,要是我也能有一条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,那就送你吧。”

    诺拉赶紧取下项链还给他,“怎么行呢,这很可能是你父母的遗物,我拿走就太对不起他们了。”

    严修泽笑眯眯地接过,“也是,既然你不要,那就算了吧。”

    诺拉:“……”

    上帝啊,这跟料想中的不一样,他不该强硬的把项链塞给她吗,这是在做什么?

    诺拉脸都白了。

    严修泽把项链挂回脖子上,又跟诺拉谈天说地东拉西扯,成功把人搞得不胜其烦,气冲冲的起身离去了。

    等人走后,严修泽才给利萨发了一道简讯和一张照片,最后加上备注:

    少尉,请帮我做件事,千万不要走漏风声,尽量在明天中午之前完成,并让信得过的人做。

    —分钟不到,利萨回复短信:

    亲爱的上士,我是上校的助理,不是你的助理,请不要把买老母鸡和这种小事交给我这种高级助手!

    严修泽丢开手机回也不回,双手插兜三两步跳上楼。

    瑟伊靠在床头睡着了,严修泽把他把桌子上的文件收拾好,然后坐到床边上搂着他。

    近段时间瑟伊都没能好好休息,从多泽市回来后还有流产先兆迹象,严修泽除了心疼只能拼命给他补身体,把缺失的营养全都补回来。

    “诺拉上士走了?”瑟伊闭着眼睛问。

    吵醒了伴侣,严修泽十分过意不去,“嗯,总算走了。”他亲吻着瑟伊的眉眼,这是他最喜欢的地方,只要常常吻上去,前世可怕的一幕就不会出现在梦境里。

    瑟伊被丧尸撕碎,眼球跌落出来滚到他手边,被他攥在手里,最后还是被丧尸吞入腹中……

    “你跟她聊了什么?”

    问这话的时候,瑟伊神情有些不自在,他不是不相信严修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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