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在等着结果,她认为只要蓝伯特上校一失去孩子,严修泽就会乖乖回到她身边,但是一直到用过晚餐以后,瑟伊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状况都很不错,完全没有半点不舒服的迹象。

    诺拉很焦虑,要是没办法让瑟伊在路途中按照她的计划流产,等回到纽里之后,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可以近距离接触的机会,更别说要把堕,胎药这种东西放进瑟伊的食物里。

    难道严修泽没有把酸梅汁给上校吗?诺拉在房里焦躁踱步。

    房间里,严修泽正把那瓶酸梅汁倒进马桶里,瑟伊看着他的动作,有些奇怪:“修?”伴侣是在用酸梅汁洗马桶?

    “听说酸梅汁洗马桶更干净,光洁如新,没有熏到你吧亲爱的?”严修泽笑眯眯的问。

    瑟伊摇摇头,没再多问。

    严修泽望着马桶里的酸梅汁,笑得越来越阴森。

    诺拉果然对瑟伊下手了,目的不就是为了“挽回”他的心吗?这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蠢坏,只是不知道前世,当她帮助严信然害死瑟伊后,会是什么样的下场。

    严信然显然不会真的让她成为他的夫人,说不定等利用完以后,随手就抛掉了。

    严修泽走出卫生间,瑟伊已经蜷缩在床边睡着了,他给瑟伊盖好被子,而后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既然诺拉那么想得到他,那他就“帮”她一把吧。

    诺拉正在房间里焦急的等待着,突然门铃一响,她想也不想的迅速冲过去将门拉开。

    门外站着的是严修泽,但是他并没有像诺拉想像的那样,因为上校出事而难过,而是笑容满面的望着她,“嗨,诺拉,晚上好。”

    “晚,晚上好,修泽。”诺拉猛然想起自己蓬头垢面的还没化妆,但是现在再补妆也来不及了,只好侧着脸,不让严修泽看到她丑陋的一面,一边问:“这么晚来我房间,是有什么事情吗,修泽?”

    “不请我进去坐坐吗?”严修泽一手撑在门框上,微微低下身看着诺拉,高大的身形能将娇小的诺拉完全包裹起来,这让诺拉感到莫名的安心。

    严修泽嘴角微勾,似笑非笑,双眼深邃而神秘,诺拉不经意间跟他四目相对,心头猛地一跳。

    难怪上校总是有事没事就往严修泽怀里靠,原来这个男人真的能给人无与伦比的安全感,只要待在他怀里,

    —定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。

    而从前她怎么就没注意过,这个男人真的比严信然好过千百倍?

    诺拉脸蛋绯红,急忙侧开身让严修泽进去,她想了想,还是顺手把门关上。

    严修泽将之前装了酸梅汁的空瓶子放在桌子上,笑着开口:“我是来感谢你的,诺拉,瑟伊之前身体不舒服,闻着血腥味吐得不行,幸好你的酸梅汁让他好受了很多。”

    诺拉看着空瓶子,怔了一下,“上校他……没事吗?”

    严修泽装作不知道她在问什么的样子,微笑着点点头,“之前很难受,但是喝过酸梅汁以后已经好多了,现在睡着了。”

    诺拉嘴巴都张成了“0”型,心想这怎么可能?

    怀揣对瑟伊的怨恨和嫉妒,诺拉往酸梅汁里下的堕,胎药药量相当的大,即便只喝一口也有流产的可能,更别说上校喝完了整整一瓶,那可是会使当场流产的量!

    怎么回事,难道是堕,胎药在医院仓库封存太久,药效失败了?

    诺拉的脸红一阵白一阵,全然不知道严修泽正嘲讽的看着她。

    过了好一会,诺拉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,努力挤出笑容:“既然上校没事就太好了,这种小事不用谢我,而且准备酸梅汁的好像是林少尉,我只是顺手拿了一瓶而已。”

    到了这种时候,诺拉也没忘跟酸梅汁撇清干系。

    “对了,这种饮品还有吗?”严修泽十分诚挚地说:“我怕路上瑟伊再次不舒服,想给他多准备一点。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在我们那辆军车上,你想要随时都可以去拿。”诺拉心不在焉地回答。她现在十分懊恼,事情的发展已经脱离预期,她必须想别的办法来使自己的目的达成。

    “谢谢,那我就先回去了,你也早点休息吧,不知道少将明天会不会出发,不管怎么样,多休息才有更充足的精力应对路途中的突发事故。”

    严修泽说完后起身就走,诺拉见势不妙,立马上去将他拦腰抱住。

    “修泽,不要走!”女性的哭腔如此显而易见,柔弱凄厉,要是从前的严修泽,一定心疼得恨不得将伤害她的人通通暴打一顿。

    “诺拉上士?”严修泽故作惊讶地想要掰开诺拉的手,但是诺拉却越抱越紧。

    “不要走,修泽,我的心意难道你一点都不明白吗?”诺拉拖长了哭腔,委屈地说:“是因为我跟严信然的事让你觉得难过,所以你才故意避开我的吗?”

    严修泽不说话,诺拉就当他默认了。

    “修泽,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,我之所以会跟严信然在一起,都是为了你。”

    严修泽猛然回头,“你说什么?”

    诺拉眼睛一眨,又是两行泪珠从脸颊上划过,她痛苦地捂住嘴别过头,哭着说:“对不起,我本来想把这件事隐瞒到最后的,可是修泽,我实在忍受不了你对我的冷漠,你知道每每看到你和上校亲密的相处,我的心是有多痛吗?”

    —颗颗眼泪从指缝中溢出,诺拉转身就想走,但却被严修泽拉住了手腕。

    “把话说清楚,诺拉,什么叫为了我,你才跟严信然在一起,这是怎么回事?”严修泽急切地问。

    诺拉摇摇头,勉强一笑:“过去的就当过去了吧,修泽,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,你要好好对待上校,别再伤害又一个深爱你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不,你把话给我说清楚,诺拉,不然我会一辈子无法安心!”严修泽两手扣着诺拉的肩膀,力道之大差点把她肩骨捏碎。

    诺拉眼圈通红,嘴唇嗫嚅,许久之后才颤着声音说:“当初……严信然说了,要是我不离开你跟他在一起,他就毁掉你,因为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,他是夏佐家的人,要想除掉一个小小的中士根本是再简单不过的事。”

    诺拉仰起头来看着严修泽,路出凄美的笑容:“修泽,我是爱你的,可是在严信然的逼迫之下,我不得不隐瞒对你的感情,和他在一起,修泽,原谅我,我一直爱着你。”

    严修泽如梦初醒,踉跄着后退一步,喃喃低语:“原来是这样吗,诺拉,可是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,要是你—早跟我说了,我就不会让严信然伤害你,更不可能把对你的感情转移到瑟伊身上,你为什么不早说……”

    见严修泽失魂落魄的样子,诺拉哭得更伤心了,眼泪止不住的落下。

    她上前一步抱紧严修泽,哽咽着说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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