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太清楚这里面水深,感情也难长久,就怕木扬也受到伤害。

    如果可以,他当然希望木扬能走更寻常的路,娶妻生子,这样大体来说更安稳。

    但木扬喜欢人家,他也做不出棒打鸳鸯的事。

    “你俩上去换衣服,换掉的扔衣篓里,等会干洗店会派人来收。”姚鸢拍拍解别汀的肩,“不用干洗的就扔二楼洗衣机里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新衣服直接准备了一整套,整整齐齐摆在床上。

    从秋衣秋裤到毛衣外套都备齐了,姚鸢给他们准备的还是类似款式,穿上后站在一起挺像情侣装。

    木扬随手拿起相机,给正垂眸系扣子的解别汀拍了张照。

    “我老婆真帅!”

    解别汀抬眸:“老婆?”

    木扬:“哎!”

    解别汀没忍住笑了,他走上前揉揉木扬脑袋:“衣服给你买好了。”

    木扬一愣:“这么快?给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解别汀犹豫地把手机拿给他。

    木扬看着订单里一系列的汉服、jk、裙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是不是——”木扬憋了半天,“是不是今天吃错药了,理解能力有点问题?”

    解别汀沉思一秒:“不喜欢这些款式?可以退。”

    他实在不会挑这些东西,就把木扬的腰围臀围还有肩宽身高这些数据直接发给卖给,让卖家给他选了十来套各式衣服。

    “别退了。”木扬狰狞一笑,“我非常喜欢,喜欢看你穿。”

    解别汀手一抖,迅速点了退款。

    第144章 新年快乐

    收到退款申请的卖家心都碎了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来了这么一大单,对方还爽快,结果没过一小时就要退款。

    卖家:亲亲,请问是什么原因让您想要退款呢?是我挑的款式让您不满意吗?

    解别汀:伴侣不喜欢。

    卖家:亲亲,她可能只是心疼您花钱,但女孩子很容易口是心非的呢!收到礼物她一定很高兴。

    口是心非……

    解别汀看着一旁正跟潘达浆打电话的木扬沉思一秒,算了,还是退吧。

    解别汀:不是女孩子,退掉吧。

    卖家:男生就更不好意思直说自己喜欢啦!您悄悄买回家,他一定会高兴坏的!

    解别汀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。

    卖家紧接着扔出杀手锏:亲亲,而且仓库已经发货了呢!要退货也只能您那边收到货后再退了。

    解别汀:“……”

    明明五分钟前还是未发货状态。

    而且哪家物流这么勤奋,大年三十还勤勤恳恳地揽货?

    可订单页面确实显示已发货,解别汀只能作罢。

    木扬跟老潘交流完父子之间的亲切问候后,就跑来牵解别汀的手,拉着他去走廊另一头的麻将室。

    木南山推推眼镜:“哪几个人打?”

    木扬将解别汀按坐在椅子上:“汀汀上,我不打。”

    解别汀一顿:“我不会。”

    木扬拖了个高凳子坐在解别汀旁边:“没关系,我教你。”

    姚鸢失笑:“那刚好,外婆也不打,咱四个人来。”

    解别汀还有些迟疑,他连摸麻将都不会……怕扫兴。

    木扬贴着他耳朵说:“放心,包教包会!”

    外公开始掷骰子,闻言冷哼了声:“王婆卖瓜,自卖自夸。”

    木扬连忙为自己正名:“以前我那是宣扬传统美德尊老爱幼,让着你们故意输的。”

    姚鸢挑眉:“那今个儿可别让着了。”

    “等着!”木扬气势很足,对解别汀说,“你也掷。”

    解别汀修长的手指轻轻按下麻将机上的投掷按钮,摇出数字十。

    “汀汀坐这边。”外公指挥座位,“南山去汀汀那边。”

    解别汀和木扬都愣了一下,都是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‘汀汀’这个称呼。

    木扬以前喜欢在爸妈面前叫解别汀‘汀汀’,但又有点小霸道,自己叫还不许别人叫。

    以至于这么多年,木南山和姚鸢要么叫解别汀名字的后两个字,要么叫小解。

    麻将洗好,姚鸢率先拿四张麻将,她揶揄一笑:“现在怎么不说‘汀汀’是你的专属称呼了?”

    木扬:“……”

    叫汀汀的人是外公,他敢宣示主权吗?

    解别汀侧眸看了木扬一眼。

    木扬装死,当作刚刚什么都没发生:“你也拿四张。”

    解别汀学习能力还是强的,甚至不用木扬来教就知道怎么理牌了,字跟字在一块,筒子跟筒子在一块,都按照顺序排列好。

    木扬替他扔出去一个东风:“如果东南西北风没有双的,就把他们先打掉。”

    解别汀问:“如果有呢?”

    “碰!”外公直接用两个东风将解别汀打出来的东风碰掉了。

    “如果有就留着,像外公一样等别人打出来后碰掉它。”木扬剥了颗奶糖塞嘴里,“碰了别人的牌后就不能摸牌了,必须直接打出一张。”

    姚鸢扔出来一张九筒,解别汀眸色微动:“我有七八筒,是不是能碰别人的九筒?”

    木扬有些吃惊解别汀学习的迅速:“可以,不过这不叫碰,这叫吃牌,只能吃上家的。”

    木南山微叹:“小解是聪明,不像扬扬,从小打到大的麻将,就没赢过一次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木扬臊红了脸,小声嘀咕,“我还是赢过的好吧!”姚鸢忍笑:“是赢过,我记得还是十几岁的时候,输了两圈气哭了,你爸没办法,只能一直给你让牌,这才勉强赢了十块钱。”

    那年木扬大年三十晚拿到的压岁钱全输掉了,能不气哭吗。

    每年都是这样,木南山给红包向来大方,但总会到麻将桌上赢回来。

    等同于没给。

    听木扬以前的事,解别汀唇角隐晦地扬起。

    木扬继续充当老师的角色,只是手一直在桌上摸来摸去:“像这种牌,叫作指定万能牌,我们叫它财神,它可以替代任何一张牌。”

    解别汀不动声色地抓住他的手:“要所有牌都变成三个一组算胡?”

    木扬勾勾他掌心,小鸡啄米似的点头:“三个一样的也行,三个顺牌也行。”

    一个小时后——

    木扬感觉自己的存在相当多余。

    解别汀不仅胡了好几次,还学会了庄上做大牌,赢得盆满钵满。

    解别汀本来想要收敛点,毕竟桌上都是长辈,好两局故意输掉,但被外公一眼识破,还激起了外公的好胜心:“要全力以赴才是对对手的最大尊重,你好好打!我就不信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杠开——”

    “八筒……自摸。”

    “天胡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木南山皱眉摸着麻将,“怎么回事这,今晚一个财神都没摸到。”

    木扬喜滋滋地数钱:“汀汀有新手光环呀。”

    外公打了下他的手:“你乐什么?那是人汀汀的钱,别贪了。”

    木扬理直气壮地揣兜里:“这是夫夫共同财产。”

    众人:“……”

    解别汀嗯了声,淡定地继续跟牌:“都是你的,但给我留一点,等会输掉还要给出去。”

    输掉是不可能输掉的。

    .

    四个小时下来,解别汀又赚了木南山一个红包的量。

    外公外婆都休息早,这个点也该睡了。

    姚鸢早发现了木扬的心不在焉,知道自家儿子是想跟小解腻歪去了,哭笑不得地放人:“行了行了,你们也走吧,我和你爸出去转转,今晚广场那边有跨年活动。”

    木南山把麻将机收收好:“你俩去不去?”

    解别汀侧眸看木扬,木扬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。

    这么重要的夜晚,怎么能在外边压马路呢?

    木扬拉着解别汀回房,体贴地为他放了一浴缸的泡澡水:“我们洗洗‘睡’吧!”

    解别汀没记错的话,他们前两天刚做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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