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把手交给了医生。

    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,麦凯恩医生剪开了缝线,重新清理伤口,像绣花一样缝合了内层,又用凝胶粘合了表皮,用无菌敷料覆盖伤口,最后用肌肉绷带把徐知着的右手五花大绑,确保他除非大开片儿,否则都不太可能扯到这个口子。

    徐知着动了动手指,有种五体投地的折服,他本来觉得自己就够小题大做了,没想到人家是真能帮他把道场做出来。徐知着起身道谢。麦凯恩医生笑眯眯地说着不谢不谢,顺手开了单子,让护士领徐知着去找理疗师。

    理疗师说话办事比大麦医生还要温柔敦厚一个数量级,那温情脉脉地样子几乎让徐知着怀疑他是个Gay。

    理疗师给徐知着开了两个15分钟的一对一网上教程,确保徐知着回到瑞士以后,也能随着伤口愈合的进展,学习恰当的复建方案;同时根据徐知着的日常运动消耗给了一张菜谱,热量算到了小数点后面一位。

    徐知着来到万恶的资本主义就没有上正规单位看过病,小毛小病都让队医打发了,陡然体验到这种神级服务感动得几乎要跪,心想不愧是蓝田参与的医院,真他妈牛B!

    徐知着的美好心情持续到看见账单的那一刻轰然瓦解:大麦医生一个小时的精心服务+一台小手术收了他2000,两项检查费用总计500欧,理疗师两个15分钟的网络教程每个价值500欧,菜谱打折友情价200,统统加起来总价:3700欧元!基本相当于徐知着当年招傻大个儿给中国土豪当保镖时,开出的税后工资。

    徐知着拿着账单对温柔漂亮的引导员小姐咬牙切齿:“怎么会这么贵?”

    可怜的姑娘无比震惊地反问:“你觉得贵?”

    徐知着被问得无语凝噎,感觉价值观受到了严重挑战。

    “您是拿VIP顶级身份消费的客户,我们已经为你做了全方位的优惠。凝胶、敷料、绷带之类的手术耗材我们都没有算钱,所有的服务性项目都没有计费,我们给您的是成本价。请问您用的是哪家保险?我可以帮您看一下赔付的具体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保险。”仗着自己身体好,徐知着一向裸奔。

    “那,您的VIP身份……”

    “有人给我办了一个。”徐知着也茫然了。

    “这怎么可能?”这下轮到引导员的价值观受到挑战:“您稍等,我很快回来。”

    没多久,这姑娘越发温柔漂亮地跑回来:“对不起,是我弄错了,您的诊金应该做记账处理,不需要您现在支付。”

    “记在谁账上?”徐知着一时没想通,艾琳娜没必要搞这么麻烦吧?难不成她在这种医院里都有个专门账户?

    “这我就不知道了。”女孩子笑得非常客气。

    徐知着一头雾水地走出去,车子还在门外等着。回头再看一眼医院大楼,徐知着的心情变得有些微妙,他莫名想起之前夏明朗脚踝受伤,蓝田从美国找人过来给他开刀。当时蓝田一笔一笔算过账单给他听,只觉贵得不可思议,现在想想,大概还真得是看蓝田面子,才没让陆臻那个伪土豪彻底倾家荡产。

    徐知着瞅了瞅自己的虎口,心想一百万人民币治个脚算什么啊,就这么个小口子,都得花掉三万块啊!!

    医疗和安保,未来的市场!

    有钱,才能长命百岁,这世界可真TM残酷!

    回到飞机上,艾琳娜已经醒了,听徐知着说手没事,露出一脸的庆幸。

    徐知着随口问起:“你跟他们医院很熟?”

    “我有纪莱27%的股份。”艾琳娜也随口一答。

    徐知着登时愣住:“可是我之前看科恩基金的资料,并没有这家公司啊?”

    “是我有,不是科恩。”艾琳娜见徐知着满眼迷茫,继续解释道:“这是我父亲和塞巴斯蒂安之前用家庭财产投资的企业,是我的,不是家族基金的。”

    “安保和医疗!”徐知着笑了。

    “对,塞巴斯蒂安从很早就开始做这些了。”艾琳娜感慨:“我只是在追随他的脚步。”

    徐知着笑着点了点头,说道:“他真厉害。”

    顾玄曾经说过,这世界掌握在某一些你不知道的人手里。徐知着虽然早就知道艾琳娜?科恩家大业大,但却在此刻有了更真实的感触。其实真要细算市值,两个纪莱也抵不上一个联合矿业,但人总是对比较熟悉的东西更有感觉,也更能觉出厉害来。

    方风雷老板那么个腕儿,不还是得给这些资本家打工么?甭管这资本家是天才一般的大小伙子,还是看起来温柔可人的大姑娘。

    蓝田那么努力,惊才绝艳,可一生的建数如果以财产论,还抵不上眼前这姑娘的一个零头。

    这世道说穿了,还真就是不公平的。

    不服不行!

    徐知着有个很大的优点,就是能容!你比我聪明,比我家里有钱,比我有爹,比我有妈……他都能泰然处之。没办法,出身实在不好,若再没点肚量,早就把自己气死在角落里了。

    所以,认清了艾老板绝对是个狗大户,半点没影响艾老板在徐知着心目中的光辉形象,反而让小徐同志对未来的有了更加充足的信心。所谓赢者通吃,假如你要混江湖,自然是抱个越粗的腿越好。

    艾琳娜在法国停留了一周,主要目的是与当地工会组织谈判,准备关闭联合重工开在法国南部的两个工厂。艾琳娜本想利用工会的说客向法国政府施压,找个说得上话的人出来帮她调和加蓬那摊子事(加蓬是法国前殖民地),可眼下加蓬已成弃子,这条曲线救国的路还没开走就已经不通,艾琳娜也就懒得再折腾了。

    法国人的劳工法估计全世界最奇葩的那种,亏损绝不是关门的理由,要裁员减薪遣散工人更是甭想;而且工会力量大,搞不好原本经营的好好的厂子也会被发动起来罢工,谈判过程自然十分的虐心。

    徐知着眼看着大老板斯人独憔悴,多少都有点上心,找时间回了一次苏黎世,神不知鬼不觉地最后去了一次乔哈恩医生家,拆光了之前没来得及清除的摄像头,将一张光盘放到了艾琳娜办公桌上。

    没多久,艾琳娜派人来请,投影屏幕上播放着乔哈恩医生笨手笨脚做饭的样子,艾琳娜专注地看向徐知着的眼睛:“你怎么知道我会喜欢这个?”

    “因为我也失去过。”徐知着说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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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徐知着眼看着大老板斯人独憔悴,多少都有点上心,找时间回了一次苏黎世,神不知鬼不觉地最后去了一次乔哈恩医生家,拆光了之前没来得及清除的摄像头,将一张光盘放到了艾琳娜办公桌上。

    没多久,艾琳娜派人来请,投影屏幕上播放着乔哈恩医生笨手笨脚做饭的样子,艾琳娜专注地看向徐知着的眼睛:“你怎么知道我会喜欢这个?”

    “因为我也失去过。”徐知着说道。

    感同身受是一种非常无敌的武器,艾琳娜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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