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港台言情 > 猎捕野丫头
    经过「冻架固」事件後,展毅刚和夏妍乔这对冤家的感情愈见甜蜜,虽然一个经常被某人玩心大起而耍得团团转,另一个也常被对方过於天真及偶尔发作的撒野搞得一颗头两个大,可是这些互动却更加深他们对彼此的感情且乐此不疲。

    夏妍乔拗不过展毅刚的央求,由宿舍搬到展家,但近来却有「独守空闺」的现象发生——只因「丰展」开了分店,他变得忙碌起来。

    幸好她是个会自己打发时间的高手,并不觉得寂寞难耐。

    这晚,又是个独处的夜,吃过简单的晚餐後,妍乔被习惯来展家串门子的东东纠缠了好一会儿说来好笑,她不知道展毅刚什麽时候和东东的感情变得这麽好,每天在用过晚餐後,那小鬼就像定时器似的,一定准时出现在展家门口,并且进来厮混好一阵子才肯回家。

    慵懒的躺卧沙发,拿颗抱枕垫在腰後,调整到最舒适的姿态,夏妍乔打开电视,正好转到讨论灵异现象的谈话性节目。

    她有点怕怕,可是又对那未知的世界好奇不已,遂拿起另一颗抱枕搂在怀中,藉以壮胆。

    当某位来宾正好提到自己的亲身体验,夜半惊醒却看见鬼穿墙,眼睁睁的朝他逼近、压迫而来,门铃霍地在此刻响起,吓得妍乔全身汗毛直竖,忍不住放声尖叫——

    要死了要死了!哪个膨肚短命的这样吓人?!她跳下沙发,怀里还揣着那颗壮胆用的抱枕,心不甘请不愿的跑去开门。

    门外站着一位年约三十出头,风姿绰约的妖娇美少妇,一见妍乔出来开门,立即用戒备的眼神盯着她。「你是谁?」

    「小姐,这里是我家,这句话应该是我问的吧?」美少妇气势凌人,偏巧妍乔是典型吃软不吃硬的人,她挺了挺胸,搂着抱枕宣示主权。

    「你家?哼!」女人冷哼了声,推开妍乔迳自踩进屋里。

    「喂!别以为你年纪大就可以硬闯,我叫警卫喽!」警卫伯伯也算是她的麻吉,一通电话搞定!

    美少妇不甚在意的斜睨她一眼。「你以为我怎麽进来的?呿!」

    「喂!你到底是谁?到我家来干麽?」妍乔被惹毛了,砰地甩上大门。

    她说的没错,既然警卫伯伯放她进来,就表示这女人的身分特殊,不论是骗还是诈,总之这女人不容小觑,她得小心应付才是。

    「吴诗茱,我是毅刚的妈妈;你又是谁?」吴诗茱扬高下颚,一副不可一世的高傲模样。

    这麽难听的名字!也难得她能高傲得起来……妍乔心生怜悯的暗忖。

    才这一想,「後妈」两个字陡地跃上脑际,她不自觉的竖起全身毛细孔,全神进入警戒状态。

    「夏妍乔,我是毅的女朋友,这个家的女主人。」展毅刚不断灌输她是家中女主人的观念,这时拿出来用将将好。

    「夏妍乔?!」这个特别的姓氏似乎勾起吴诗茱某些记忆,她惊讶的瞪着妍乔,以致忽略她後来所有的介绍词。「夏台生是你的谁?」

    「你认识我爸?」这一吓非同小可,妍乔没想到这女人会知道已故的父亲,难道他们之间认识?

    霍地,吴诗茱发出刺耳的笑声。「啊哈哈哈哈哈——太好笑,也太讽刺了,哈哈哈哈哈——」

    妍乔蹙起眉,这会儿真的把她当疯妇看了。

    「你说你是我们家毅刚的谁?」兀自在沙发上坐下,吴诗茱宛如在自己家里一般自在。

    「女朋友!」没来由一股气闷,妍乔硬邦邦的丢出三个字。

    吴诗茱又笑了,笑得更为嚣张。「你倒追他的吧?哼!」

    「才不是!我们是两情相悦!」总觉得这女人诡怪得紧,妍乔暗自盘算着是不是真该请警卫伯伯来「清场」了?「你到底想说什麽,又为什麽知道我爸爸的名字?」

    「好个两情相悦。」吴诗茱眯起眼,瞧着她的眼神变得犀利,彷佛想将她千刀万剐。「少在那边耍天真了,你爸爸是夏台生耶!毅刚怎麽可能会爱你?」

    愈说愈糊涂了,妍乔完全抓不到问题的重点,她急躁的再问:「我跟毅刚相爱,关我爸什麽事?」

    「说你蠢,你还真蠢!我进来这麽久,你连杯水都不懂得倒给我……」挥动手掌朝自个儿脸上煽风,发现妍乔当真没帮她倒水的打算,吴诗茱的脸色更阴沈几分「土财主就是土财主,连女儿都一个德行,半点家教都没有!」她嘲讽道。

    「我不晓得你和家父有什麽过节,但请你说话放尊重点!」人都不在了还得受到这种批评,妍乔要不是看在吴诗茱是毅刚後妈的分上,她真想上前甩她几个锅贴。

    「哼,跟他有过节的不是我,而是展毅刚。」

    既然这女人这麽不客气,她也没什麽好不能说的,反正毅刚对她的态度这麽恶劣,她得不到的男人,别的女人也休想得到!

    「你家盖了森林游乐园的那块地,原本是毅刚爷爷留给他的,结果被毅刚那不成材的老爸给卖了。」

    什麽?原来毅刚和「乔凌」还有这等渊源?!

    妍乔瞠大双眼,有一些模糊的想法冲进脑子里,她蹙起眉,顿时不知自己该如何反应。

    吴诗茱见她听傻了,乐得继续挑拨。「毅刚几年前要离开展家的时候,两父子起了严重争执,我还记得当时毅刚说了一句话,他说……」

    「你说完没有?」没有人发现展毅刚何时回来、何时进屋,此刻他双眼阴鸷,略显凶狠的瞪着吴诗茱。「你……你什麽时候回来的?」两个女人同时倒抽口气,妍乔凝着他问道。

    「我什麽时候回来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的屋子不容许水性杨花的女人进来!」他毫不留颜面的刮损着吴诗茱。

    「我哪里水性杨花?」直觉脱口而出後,吴诗茱才後知後觉的发现自己无疑是自打嘴巴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「你、你这孩子,再怎麽说我也是你後妈,要不是有我的照顾,你能长这麽大?」

    「你跟着我老爸的时候,我已经快退伍了,况且你照顾我爸和外面的野男人就已经力有未逮,我怎还敢劳烦你的照顾?」当时他都成年了,别笑掉人家大牙行吗?啐!

    「你……是你不要的!」吴诗茱狼狈的狠瞪着他。

    「我怎麽可能为你这种女人,去背负乱伦的罪名?你别傻了!」再无法忍受那女人的嘴脸,展毅刚上前揪住她,直将她往门外推。「滚!别以为我爸不要你,我就得理所当然接收,天下没这麽好的事,滚!」

    「你——」吴诗茱哪受得了这种对待,顿时像个疯妇般朝夏妍乔吼道:「这小子狼子野心的,他说他一定要将失去的那块地抢回来,他接近你一定有所目的,你别被他骗……」

    「砰!」

    吴诗茱的叫嚣声中止在甩上门的瞬间,客厅霎时陷入僵凝。

    吴诗茱尖锐的声音仍在妍乔的脑子里回荡,她的脸色微白,过了好半晌才抬头看着他。「她说的是真的吗?」

    他站得挺直,全身绷得僵硬。「部分是,部分不是。」

    妍乔感到一阵晕眩,已然分不清谁说的才是事实。「乔凌本来是你爷爷留给你的地?」

    「是。」他闭了闭眼,原想隐瞒一辈子的事,未料让吴诗茱那壤女人给揭穿了,但他心无愧疚,毕竟他是真心和妍乔相爱,即使他曾为此挣扎许久。

    「你真的说过……一定要把失去的那块地抢回来?」眼底蒙上水雾,她都不知道自己该相信谁了。

    深吸口气,他没有否认。「我是说过。」那块地曾是他心里的痛,和她比较起来,他对那块土地的爱并不比她来得少,只是时不我予。

    「所以?」她颤着声要他继续说下去。

    「所以当我知道你来自乔凌,立刻就叫宗淳让你来上班。」他承认一开始自己的确有所目的,但後来的进展完全出乎他的预料,包括和她相爱、相恋,全不在他的计划范围。

    「除了这些,你还做了什麽?」没想到她的一举一动全在他的计算之内,她甚至不敢问他,是否连这段感情都是经过设计的?

    「我派人向你买地,很遗憾,你并不接受。」一人做事一人当,他不认为这有什麽不能说的。

    「就因为我不接受,所以你利用我需要钱的弱点,用兼职绑住我,继而追求我,为的全是将那块地抢回去?」她说得声音都发抖了,无法想像他的心机这般深沈,她怀疑自己根本只是他手上的一颗棋子。

    「当然不是!」他上前欲抓她的手,却让她闪过,眸中掠过一丝痛楚,他所担心的恶梦成真了:「我承认一开始自己的动机不纯良,但我绝不承认跟你的感情是假!乔凌的困境的确对我有利,假使我够狠,甚至可以连工作都不给你,怎麽可能还提供兼差的机会让你多赚点钱?用你的脑袋想清楚好不好?」

    「可是……你的条件这麽好,怎麽可能看上条件这麽差的我?」她是有满身冲劲、用不完的体力,但她很清楚自己没有花容月貌,甚至说句难听话,根本和「气质」两个字扯不上边,这样的她,怎可能得到他的青睐?

    「纠正,不是看上,是爱上。」伸手抱紧她,他认栽了,原先意图撒下情网猎捕她这个野丫头,直至最後,才发现被猎捕的猎物其实是自己,他根本就爱惨了她!「别说你不懂,我自己也不懂,但爱情就是这麽回事,没有道理可言。」

    「毅……」她哭得眼红红、鼻子也红红,小手紧抓着他的西装领口,一股脑的将鼻涕眼泪全往他的西装上招呼。「我不知道……我不知道我该相信谁……」

    展毅刚心头一拧,气她不相信自己,但见她哭得这般凄惨,再多的责备也全往肚里吞。

    「小乔,其实在你到丰展不久,宗淳就提过要我追你,因为追上你便等同於要回乔凌,但我并没有这麽做,你知道为什麽吗?」死道友不可以死贫道,这时候唯有出卖赵宗淳,以证明他的真心意。

    她摇头,一边忙着低咒赵宗淳。「该死的宗淳,亏我还将他当好哥儿们,他竟然对你出这种馊主意?!我一定要砍他个十段八段喂狗!」

    「好,到时候我帮你弃尸。」他苦笑,知道她只是嘴壤,根本下不了毒手。

    「不要啦!我乱说的!」她惊跳了下,连忙用力的抱住他。「我才不要你为我做这种事,我只要你好好的在我身边。」

    「可是你不相信我。」浅叹一口,他是既感动又感慨。「我之所以不听宗淳的建议追你,不是不喜欢你,而是认为那样对你一点都不公平!上一代的恩怨怎能由你一人承担?我无法说服自己这麽做。」

    「可是你还是追我啦……」她不懂这其中的转折是怎样的迂回。

    「那是因为我发现自己被你吸引,都是你的错。」懊恼的拧起眉,当初真没想到绕了一大圈,还是得到同样的结果,早知道他就不必犯贱的挣扎得要死!

    「我……我什麽都没做欸!」她嗫嚅的不知该说什麽好。

    「是啊,你什麽都没做。」就是这样才让他生气。「你只是不断的对所有人好,偏偏我都没有!」让他捧醋狂饮,没把她追上手怎麽行?!

    她的好只能专属他一人!

    「哪有啊!我对你最好耶!」天地良心,这男人真有抹黑人的本事。「我帮你洗衣、做菜,别人都没有的福利,你一人独享还敢说?」

    「可我付你薪水啊,怎麽想心里就是不平衡!」他像个爱计较的孝般扁起嘴。

    「呃,好嘛,那、那我以後不收你薪水,一辈子帮你做啦!」她微勾嘴角,羞赧的低下头,把玩他西装上的钮扣。

    展毅刚瞠大双眼,完全忘了自己之前心里还不平衡呢!

    他猛地攫住她的肩,认真且专注的凝着她。「你是说……宝贝,你不会在向我求婚吧?」

    这女人从来不按牌理出牌的,主动开口求婚的确有可能是她会做的行为,教他惊讶,但更多的是狂喜!

    「吼——要不要随便你啦!」小女人害羞了,跺了跺脚推开他。

    「小乔!」大手一捞,赶忙将她再抓回怀里。不是所有男人都能有被女人求婚的经验,更何况是自己心爱的女人,那只能有一个回答——YES!「当然要!我哈死了!」

    「什麽嘛!别乱学年轻人用语啦!」听起来怪怪的,不过倒是挺能满足她女人的虚荣心。

    「我还年轻,当然用年轻人用语,不信,我马上可以证明给你看!」他说做就做,立即开始解开身上的衣物,秀出强健的胸膛。

    「你别那么猴急好不好?」眼见他的魔手已经往她身上的衣物开刀,妍乔笑骂着槌打他,不让他得逞,忙绕着沙发逃跑。

    「这代表我随时对你充满性趣。」他露出邪笑,几个大步就轻松「活逮」到她。

    一个屋子就这麽大,她还能逃哪去?当然只有乖乖就范喽!

    「慢、慢一点啦——」看他七手八脚就将自己剥个精光,妍乔不断求饶。

    「不能慢,再慢下去我就爆炸了!」他攫住她的腰肢,以雷霆万钧之势冲进她体内,两人同时满足的喟叹出声。

    「轻一点。」彷佛承受不了他的猛浪,妍乔轻声讨饶。

    「没问题的。」他毫不节制的纵情奔驰,汗水沿着他的鬓角滑下,滴在她曲线优美的背部,在她凹陷的腰际轻滑。「你为我而生,绝对能接受我的一切。」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两人同时攀上欲望的巅峰,沈浸在淋漓尽致的悸动里,展毅刚这才急喘的抱着她回到房里,舒适的躺到床上,让她贴靠在自己的胸口休息。

    「乔,你觉得我们什麽时候结婚好?」执起她的手,望着她光洁的手指,他产生了买戒指套住她的想望,遂开口问道。

    「呣……都好……」好困喔,都嘛他害的,把人家的力气都消耗光了。

    「我说真的,你……」他後知後觉的发现她根本快睡着了,微恼的搔痒吵她。「别睡啦,我有事跟你说。」

    「吼——什麽事啦!」人家真的很困捏!

    「谈情说爱啊!你怎麽可以跟我求了婚,还不跟我培养感情呢?」婚姻是需要经营的,她不可以这样不负责任。

    「不是才培养过吗?」不然刚才他们是在干麽?「培养」得可激烈了!「乖喔,我先睡一下,起来我们再聊好吗?」

    「可是我想跟你说说话。」最近太忙,他知道自己忽略了她,为免她胡思乱想,他愿意牺牲睡眠时间多陪陪她。「改天我带你到新分店看看,那里的装潢跟丰展不一样,走的是原始风。」

    「原始风?」倏地想起什麽似的,她突然所有精神都回笼了,抬起上身瞪着他。「喂,你是不是想做我老公?」

    「是啊!」视线正好落在她抬高的上身,那微晃的乳波刺激着他的视觉,他感觉自己又心猿意马了起来。

    「那以後我是不是可以什麽都依赖你?」

    哇哈哈——她怎麽没想到他这麽好用?「乔凌」欠缺的就是资金嘛,刚好他很多,那还等什麽呢?

    「不依赖我要依赖谁?」忍不住手心发痒的伸手揉搓她的双峰,未料让她一手拍掉。「小乔?」

    「别乱摸啦!我话还没讲完。」现在可得好好计划属於他们的末来,或许可以结合「丰展」和「乔凌」,前景一片美好。「你知道我想重整乔凌……」

    「交给我就没问题了!」担心她想太多,他一直没敢主动和她提到「乔凌」重整一事,既然她提了,表示她真的没误信吴诗茱的鬼话,雨过天青了。「明天我就叫宗淳去做全面评估,很快乔凌就可以重新开张了!」

    「耶——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……你的手在干麽?」

    「摸你啊!」

    「你干麽压上来?」

    「爱你啊!」

    「不是刚才才爱过?」

    「傻瓜,对你永远爱不完。」

    「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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