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天一大早吃过早餐.暗香就不知去向。

    中午回来的时候,手上多了一大只皮箱、一大包女性用品,更教人瞠目结舌的是——她手上还提着两大桶的油漆!

    “你买油漆回来做什么?”严殊影打开门,先帮她将行李提了进来。

    “我选了我喜欢的油漆颜色,我要把工作室的墙壁涂成温暖的米色系。”她扬扬手上那两大罐油漆,一脸的自得其乐。

    “你想换掉我墙壁的颜色?”他皱眉。

    “你不要紧张嘛!我没有要换掉全栋屋子的墙壁颜色,我只想换掉工作室的,我讨厌白色的墙,好像整个人被关在医院。”

    她的话勾起他的兴致,他浓眉一挑,“我的室内设计师可能不喜欢你这么做,他对自己的设计很坚持。”

    “我对自己的品味也很坚持,等你看到我的工作室焕然一新,说不定你还会拜托我把你整间屋子的设计都改掉。”

    话落,她提起放在地上的行李箱和女性用品走到房里去。

    严殊影再回到书房后,发觉自己无法专心去审阅桌上的企划案。

    他的心思一直悬在梅暗香的身上,脑海中尽是她那美丽的脸庞、滑腻的肤触、动人的双眸和笑容……

    该死!他不是早上才要过她而已?

    就在他怔忡出神时,工作室里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碰撞声,严殊影连忙起身,跑到她的工作室,看看她到底在搞什么鬼。

    一到工作室前面,他整个人顿时傻眼。

    才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,整间偌大的工作室墙壁,已经被她改为米黄色,她的粉刷技巧非常好。不但颜色均匀,而且油漆也没有弄脏地板上任何一个角落。

    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,她正坐在铁制高梯上,悠悠哉哉的在大墙上画着一朵巨无霸向日葵。

    “你在做什么?”他瞠目结舌,这个小女人永远能带给他惊奇。

    “你先等我一下,我快画好了。”她拿起挂在身边的绿色油漆,头也不回的说道。

    起初严殊影还有些错愕,但平心而论,她画的图还真是好看。

    “这朵向日葵很美吧?和米黄底色的墙壁很搭调,进入这个空间不仅会有心情开朗的感觉,还会有温暖的感受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灵感是从哪里来的?”

    “我住在公寓的时候,有个可爱的楼友叫银杏,有天她从中部农庄旅行回来,告诉我们她看到一大片的向日葵花田,心底是满满的感动。”

    她才不管严殊影有没有在认真听,一脸幸福的继续说道:“你知道吗?人不见得需要一个富丽堂皇的家,但是感动和温馨的感觉永远是我们想追寻的。”

    严殊影点点头,表示赞同。

    画完图,她步下高梯,跟他一起坐在地板上欣赏墙上这朵巨型向日葵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不说话?你是不是生气我把你家搞成这副鬼样子?”她凝视着他的表情,将头埋入他的怀里,不安分的双手玩弄着他衬衫上的钮扣。

    “我在专心欣赏着墙上那朵向日葵,我不知道你这么会画图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吗?谢谢你的赞美。”她的视线调向墙上,突然想到什么似的,连忙又跑到墙边,拿起了绿色油漆自言自语:“绿叶的部分我没有涂好,再上一次色……

    她兴匆匆的又跑到墙边,打算继续补上颜色。

    严殊影兴味盎然的紧盯着她纤柔的背影,她身上那件火红色的小可爱,将她美好的身材勾勒得恰到好处,紧身热裤下是一双修长匀称的长腿,他还记得这双长腿曾在夜里紧紧的勾着他的腰际……

    光是单单望着她的背影,他的欲望竟然就开始蠢蠢欲动。

    他不想再等待,这一刻他宁可让欲望凌驾在理智之上!

    于是他走上前去,从她的背后轻轻抱住了她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你动到我了,害我上色出了界……”她转过身子,一脸娇憨的填视着他,却发现自己掉落两泓幽沉、深不见底的黑眸中。

    严殊影正以着一种充满怜惜、娇宠的眼神看着她,他的大手缓缓的滑上她的纤腰,手掌滑入了她的上衣内……

    她的口中逸出一声轻喘,水亮的双眸里带着羞涩,她不敢说话,更不敢喘息,整个人像被一张巨大的网给罩住,连呼吸都显得困难。

    “暗香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“昨夜我有没有弄痛你?”

    她羞赧着一张粉脸,摇摇头。

    “那就好,我很担心我弄痛了你。”话一出口,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一整个上午心头沉甸甸的了。

    原来他在担心她!怕她明明觉得不适,却又一心想配合他,所有的苦楚都一个人承捏。

    他怜惜的凝望着她,唇舌娴熟的滑入她口中。

    原本只是一个轻柔的吻,后来演变成肆无忌惮的深吻,张狂的情欲让他迅速褪去彼此身上的衣物,两人跌落在地板上不断探索着彼此的身躯……

    ☆☆☆

    严殊影在一片黑暗中醒来,墙上的钟指在八点十五分。

    他饥肠辘辘,这才想起,他们从早上吃过早餐后,到现在都还没有吃过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这阵子他简直忙翻了,他把经营的触角延伸到金融界和保险界,已经吸收到不少“大脚”的客户,业绩方面更是蒸蒸日上,他深信他的金融事业往后一定能在台湾金融界占有一席之地。

    虽然事业上捷报频传,但他从来不志得意满,可是这一刻当他看到暗香就躺在她的身边时,他竟有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。

    望着暗香那张熟睡的娇憨面容,他漾出一抹浅笑,然后满足的叹息。

    这可怎么办?才刚和她同居而已,他的心就已经全然挂在她的身上,从没有任何女人可以让他有这种牵肠挂肚的感觉。

    既然如此,他又是怎么度过暗香留法的那漫漫四年的?回想起来,还真是有点好笑。

    他俯下头,偷偷在她的粉颊上印下一吻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暗香嘤咛一声,往他的怀里偎靠而去,一只玉腿横跨在他的腿缝之间。

    严殊影顿时又好气又好笑,她的睡相实在不怎么好。

    这时,她的眼皮翕动了几下,缓缓睁开双眸,“殊影,你醒了?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不要说话……”他的喉间发出一串沙哑的轻笑,趁她有机会开口说话之前,又吻上了她的小嘴。

    她发出一串咿咿唔唔的抗议声,没多久,就转成一阵春情荡漾的娇吟。

    半小时后,满室只剩彼此的轻声喘息。

    “你肚子一定也饿了吧?等下我们去吃烧烤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她点点头,当心跳慢慢平复后,随即又说道:“对了,下个礼拜开始我会很忙。”

    “忙什么?”一想到接下来几天无法拥有全部的她,他忍不住皱眉。

    “婚纱馆为了聚集更多的人气,要帮我办一场个人婚纱展,为了这个婚纱展我忙好久了,这个月底就要登场了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呢?这段期间我会很少看到你?”

    “我可能会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漫无天日的工作,你回家看到我关着工作室的门的话,请你不要太担心我。”她话中暗示的很明显,意思就是当天把自己关在工作室时,不希望有任何人来打扰。

    严殊影撇撇唇,笑了笑,“这件事的主导权恐怕不在你的身上。”

    他是不可能应允她这个要求的,当他想要看到她、想要亲吻她、想要她的时候,她必须随时在他身畔。

    “你好无赖!我跟你同居后,不是就得二十四小时都和你黏在一起?我有我的事要做,我想你比我更多事要忙,对不对?”

    闻言,严殊影哈哈大笑,随即又吻住了她那张准备抗议的小嘴。

    就在这个热吻即将演变成电流之前,暗香连忙推开了他,急忙喊停:

    “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吃烧烤?”

    “你肚子饿得真快。”他发出一声挫败的叹息,站起身子,心不甘情不愿的穿上衣服。

    他那副孩子气的模样逗笑了暗香,和他同居真是一件幸福的事!

    经过一个月的相处,他们的同居生活比严殊影想像中的更好。

    这一个月,暗香几乎天天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,准备婚纱展的工作事宜,为了能够专心一志,这段期间她几乎都留在家里工作。

    她和梅奕棋目前还持续冷战中,梅奕棋在遍寻不着女儿后,立刻想到她一定是在严殊影这里,他当下就打了通电话过来。

    严殊影以着坚定、不容反驳的语气,告诉梅奕棋他和暗香两个人已经同居的事实。

    这一次,梅奕棋没有再像从前那样,表达出强烈的反对,他缄默半晌后.拜托严殊影好好照顾任性的暗香,然后挂上电话。

    看来梅奕棋已经默许他们在一起的事实了,现在只等暗香气消后,就可以消弭他们父女间的心结了……

    很快的,月底到了,夏娃婚纱馆为暗香主办的婚纱个人展也沸沸扬扬的上场了。

    今晚众多政商名流纷纷前来观赏这场时尚婚纱秀,整整一个小时,模特儿展示了将近二十余套的婚纱,将梅暗香的才华展露无遗

    “暗香,今天你的个人婚纱展很成功,刚才模特儿展示出来的婚纱,几乎被订走一大半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都是大家的功劳。”她浅笑盈盈,不敢居功,把今晚的成功分享给所有的人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,她微一甩头,扫视到严殊影正在某个角落里注视着她。

    她的心底雀跃一片,她就知道他会来!

    他今天穿的很称头,仿佛是来出席什么重要会议似的,他可以穿得轻松一点,而不是这么正式。

    暗香朝他挥挥手,笔直的朝他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嗨!晚安,我就知道你会来。”

    “今天会议提早结束,所以我有时间就过来了。”其实为了来观赏她的婚纱处女秀,他推了今天下午以后的所有行程,会议也延后举行。

    “谢谢你赶过来,这抽纱秀对我意义重大。”暗香笑着说道。

    这时,前方一个身材窈窕,穿着一袭香奈儿礼服的美丽女人,缓缓朝他们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殊影,好久不见,这阵子你好吗?”岳以洁介入他们之间,带着一脸笑意说道。

    “我还是老样子,你呢?”严殊影对她颔首示意。

    “我最近很忙,我在东区筹备了一家珠宝店,再过一阵子就可以开张了。”岳以洁明艳的脸上,春风得意,“哦!你就是今晚婚纱秀的设计师梅暗香小姐,真是幸会!”

    “哪里哪里!我才久仰岳小姐的大名呢!”暗香强迫自己堆出一脸粲笑,老实说,她不喜欢艳丽过火的岳以洁。

    “你们两位是今晚才认识吗?”岳以洁看他们交谈似乎非常熟捻,忍不酌奇的问道。

    “不是的,我和暗香认识多年了,直到最近我们决定给彼此一个机会。”话一说完,他温厚的手掌立刻搭上她的纤腰,对她温柔一笑。

    这样体贴亲昵的动作,给了暗香一丝温暖和感动,原来和他在一起后,他是很乐于公开彼此的关系的……

    “这么说来,你们目前的关系是——”岳以洁美丽的眸子问过一抹复杂的光芒。

    “我们目前处于同居的状态。”暗香抢先严殊影一步,以着愉悦的口吻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笑意从岳以洁的唇畔隐逸而去,但她很快就恢复了世故的媚态,“原来如此,很高兴听到殊影有了新对象,一个是成功的企业家,一个是小有名气的婚纱设计师,你们真是一对金童玉女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你的赞美。”暗香皮笑肉不笑。

    “你们两个先聊一会儿,有个世交的伯伯走进大厅,我现在要过去和他打声招呼。”

    严殊影先行离开后,岳以洁便把矛头对准了她。

    “梅小姐,你应该知道我是殊影的前未婚妻吧?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,时间可以追溯到五年前。”暗香语带讥讽的笑着说道。

    对于暗香的冷嘲热讽,她不但不生气,还好脾气的一笑,“梅小姐,我和殊影这五年来,其实没有真正的分手,你会不会太快以为自己可以取代我的位置了?”

    “没有分手?”暗香冷冷地笑了,镇定地等她说完。

    “那时我们说好,倘若五年后我们都事业有成,男未婚女未嫁的话,我们就继续走下去。”

    梅暗香原本的自信满满,顿时被她这番话删减了大半。

    从岳以洁的话听来,好像她和殊影这五年来还在“暗通款曲”……

    不不!她怎么可以有这种怀疑严殊影的念头呢?现在他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了,她怎么可以轻易就推翻自己对他的信任?

    她很清楚严殊影这五年来的感情动向,或许他曾有过几段露水姻缘,也曾和几个女人做过短暂的交往,但是从没任何女人能成功的将他拴在身边。

    无论如何她都要相信殊影,经营一段感情除了彼此的信任外,还要有和对方一起面对所有考验的决心,爱情并不是“有情人终成眷属”后就万事OK了。

    “岳小姐,殊影从没有跟我提过你们的‘五年之约’,即使真的有,我也不会介意,毕竟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。”暗香昂起下巴道。

    岳以洁微微一愣,暗香的反应有些出乎她的意料。

    她以为她会表现出傍惶和不安的模样,但没想到她会这么镇定。

    “好吧!梅小姐,既然你执意这么认定,那我也不想多说什么,免得让你误会我在挑拨你和殊影之间的感情。论年纪,我整整大你八岁,我是用怕你受到伤害的心态来对你说这些话。”

    “你真正想说的是什么?”暗香憋着气,心底是一阵止不住的冷笑。

    “我和殊影五年前解除了婚约,却从不曾疏远,我们一样会找彼此吃饭。看电影、观赏美术展览,遇到挫折时仍忍不住想要寻求对方的慰藉,有时免不了有擦枪走火的时刻,就会顺应肉体上的需求而和对方——”

    “我不想再听这些,也请你不要再说了。”岳以洁成功的激起暗香的妒意,她难掩怒意的说道。

    看来她的这套说法已经奏效了,她得要再下猛药才行!

    “我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,如果我让你感到不舒服的话,那么我很抱歉。”岳以洁望着大厅中央说道:“现在正和殊影交谈的男人是我家族里的长辈,我也得要过去和他打声招呼,失陪了。”

    岳以洁很快走到严殊影的所在,愉快的和他们攀谈起来,暗香望着她那优雅的背影,心底一抹悲哀逐渐蔓延开来……

    严殊影和他们聊得非常愉快,而且他们站在一起的模样实在非常登对,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恋人。

    暗香就这样痴痴的看着他们,一整个晚上都在追逐着他们的身影……

    ☆☆☆

    回到家里,暗香脱掉高跟鞋,将手上的晚宴包往床上一丢,故意打了几个呵欠,对他说道:

    “我今天晚上很累了,想要早点休息。”

    严殊影斜倚在她房间门口,懒洋洋的说道:“你怎么了?晚上遇到以洁后,整个人就变得意兴阑珊,回家的路上也沉默许多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太多了。”她淡淡的下了结论,吃味地继续说道:“而且宴会下半场的时间你都和岳以洁腻在一块,怎么会有空注意我那么多?”

    “你在吃醋?我和以洁分手虽已五年,但我们两个有很多共同的朋友,所以要完全断绝彼此的联系是不大可能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但我不喜欢看到她和你卿卿我我的模样。”咬着下唇,她的双眸一转为哀求的神态。

    “我什么时候和她卿卿我我的?你担心我们会复合?”严殊影的唇畔勾出一抹笑弧,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他看起来很性感。

    “我——”她的粉颊酡红,突然为自己的乱吃飞醋感到羞赧。

    唉!她和严殊影的感情路一路走来备感辛苦,现在即使他们已经在一起了,她的世界仍旧不得安宁。

    心一横,她决定问清自己的疑虑,一颗心或许就不会那么难受。

    “殊影,我听说你和岳以洁之间有个五年之约?”

    “你指的五年之约是什么?”他皱起眉头,显然对这个名词也感到疑惑。

    “我听说你和岳以洁在五年前曾有过约定,愿意给彼此五年的时间,五年后若你们都事业有成了,会考虑继续和彼此走下去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消息你又是从哪里听来的?又是从八卦杂志?”严殊影故意板着脸孔,看看她会不会从实招出来。

    “消息的来源你先不要管,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严殊影一瞬也不瞬的紧盯着她,然后点点头,慢条斯理的说道:

    “我们的确曾经这么说过,但我从不认为这是一个约定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如果岳以洁真的把它当成一个约定,准备履行呢?”

    “那只是场面话,不想把解除婚约一事搞得太僵才说的,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暗香这才恍然大悟,原来“五年之约”是这么来的。

    “所以你从来没有把五年之约放在心上过?”

    “暗香,我对岳以洁没有火花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,岳以洁这五年来并没有出现比你更合适的对象,我怕她一直在等待机会和你复合。”

    严殊影一愣,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,他亲呢的搂住了她的双肩,“你的想像力真的很好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我——”不待暗香把话说完,他逸出一声浓浓的叹息,便俯下头堵住她的双唇。

    夜风吹进了室内,风儿掀起窗帘的一角,月光偷溜进来照亮了床上那一对寸缕未着的男女欢爱过后,严殊影紧搂着身子微湿的暗香,两人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风儿渐歇,室内又恢复先前的炽热,他怀中的可人儿逸出一声嘤咛,皱着眉头醒来。

    呼呼C热喔!

    睁开双眸,暗香长长的吐出一口气.发觉自己的身于湿答答的,于是离开他的怀抱,蹑手蹑脚的下了床,打开室内的空调,不一会儿的工夫,室温就变成了宜人的二十七度。

    她赤裸着身子坐在床沿,以着无限怜爱的眼神望着熟睡中的他好半晌,然后才起身走入浴室。她决定先洗个澡,再回到床上抱着严殊影入睡。

    暗香心情愉悦的进入浴室,将水龙头开到最大,她要痛痛快快的洗个澡。

    而严殊影自始至终都没有熟睡,他只是轻闭着双眸小寐片刻。

    这时,暗香小巧的晚宴包里传来一阵细微的音乐铃声,他起身下床拿起她的包包,原来是她的手机响了。

    打开皮包、拿出手机,来电显示上写着房东两字,严殊影突然想帮她接电话。

    一接起电话,他都还没出声,对方已经像机关枪迸出一堆弹壳:

    “喂?怎么最近都没看见你?是不是和你的大老板打得火热?我想也是啦!我早就跟你说过,只要你假装成对别的男人有兴趣,他就一定会乖乖的回到你的怀抱里。我没说错吧?现在还不是乖乖跳上了你的床!

    接下来,我们要一起想办法对付那个女人,别忘了,她才是你最大的敌人!

    哦哦!对了对了!你说你想二十四小时监控他的行动,我已经都帮你联络好征信社了,你很快就能拿到照片了……

    不好意思,我今晚心情不好喝了点酒,话有点多,就这样啰!拜拜!”

    夏沐悠的话让他脸色骤变,一张俊脸顿时铁青不已。原来这小妖精一直处心积虑在设计他!

    该死!他整整大她十二岁,却跟一个青春期的少年郎没差多少.一遇到爱情就被冲昏头,连东南西北都搞不清楚。

    最数他愤怒的是,原来女人都擅长演戏,岳以洁是这样,没想到梅暗香也是这样!他一直以为暗香是最特别、最不同的,没想到她和那些工于心计想要接近他的女人没什么两样!

    严殊影关上暗香的手机,将它放回她的晚宴包后,睑色阴沉的坐在床沿,胸口有股澎湃的情绪正在翻腾着。

    原来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单纯天真的小女孩,为了报复他、为了得到他的爱,她变成了一个阴险的女人……

    “你醒了?是我洗澡吵醒了你吗?”暗香洗完澡,娇躯上和头发上各包裹着一条浴巾,模样看起来十分性感撩人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他现在太过生气,根本没有心情做爱,否则他会直接把她再带回床上去。

    “暗香,为什么你坚持要和我在一起?”压下满腹的怒气,他沉声问道。

    “不为什么,我就只是想和你在一起,其他男人统统都不行。”

    “我有这么好?”他的唇畔泛起一抹讥嘲的笑意。

    “当然啊!你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?”擦干了一头长发,她诧异的看着他,“你怎么了?你脸色怎么这么差?”

    “你喜欢我,所以就找你的房东一起来设计我?”

    “我?我才没有找任何人来一起设计你!”暗香十分错愕。他怎么会突然说出这种话?

    “刚才你的房东来过电话,她搞不清楚接电话的人是谁,就已经劈里啪啦的说了一堆。你处心积虑想把我弄上床,又请征信社的人监控我的行为,接下来你还有什么更疯狂的举动?”

    天啊!沐悠到底是对他说了什么?为什么殊影会这么生气?事情好像非同小可!

    “你怎么会这么说?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——”暗香急忙想要解释。

    就在这个时候,家里的电话响了起来,严殊影顺手一接。

    “喂?以洁?什么事?”他的眉头皱了起来,“好,我马上就过去。”

    话落,严殊影看也不看她一眼,立刻穿好衣服往大门口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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