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放手,那是时候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了。”尹慕轩轻叹了口气,这是在告诫她,也是在告诫自己。

    人生苦短,小半辈子都在仇恨和黑暗中度过,也确实该寻找一个可以慰藉他的女人,相知相守。

    芦溪动情地看着他,巧笑生魅,“你知道我今天回来,是做什么的吗?”

    尹慕轩挑起浓眉看向尹慕彦的背影,芦溪的目的显而易见,是为了尹慕彦而来,可是芦溪听了却是摇头。

    “向暖是个好女人,我自愧不如,自知无力和她争抢。我只是记起了一些陈年旧事,来找旧事中的人叙叙旧。”

    尹慕轩失笑,“莫非,这人正是我?”

    芦溪莞尔点头,“还记得七年前,你把我从孤儿院领养出来,一直当做你的妹妹看待,那时候——我才十七岁,对这外界感到陌生无助,你让人教我学了一年的珠宝设计,并把我送入尹氏集团,那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,只感觉你对我很好,是超越了兄妹之间的感情。直到尹慕彦的出现,你让我刻意地接近他,得到他的信任,假意地留在他身边,我便开始怀疑了你对我所做一切的用意。渐渐地,他真正让我感觉到了真实的男女之爱。只是——我不知道为什么,我们却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,五年前的车祸,恐怕也是你所为吧。我把你当作哥哥看待,可你呢?”

    尹慕轩大叹了口气,这一切从她口中说出来,一切都觉得轻松了不少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无法忍受,我在意的人被别人夺走,身体不属于我也就算了,可就连心也一起跟着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,在意是残杀?在意是把我送下地狱?”

    尹慕轩皱眉,方才释然的心又变得万般刺痛,好生凌厉的问题,让他不知如何回答。或许当年,他真的做得太过于冷酷决绝。

    “人生有太多的一时冲动。”尹慕轩苦涩地说道。

    芦溪深情地望着他,这个带她走出孤儿院的男人,她名义上的哥哥。

    “我不会忘记在尹慕彦没有出现的那一年里,我的十七岁青春年华。你每天为我铺床叠被,照顾我的饮食起居,更不会忘记,在进入尹氏集团的前一夜里,我站在你的床边,你梦中说着芦溪,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尹慕轩心中一凛,确实,这些陈年旧事被挖出来再提,他还是能够清楚地体会到那一年里,自己的心境。

    怎么能够爱上一个报复的工具,而她,又是自己名义上的妹妹。

    “在利益面前,你会选择牺牲自己的亲人,但是不会伤害自己的女人,对吗?”

    尹慕轩错愕地望着她,她在说什么?

    “反正爱的男人已经是别人的丈夫,我是时候也该开始新的恋情了,这是你说的,哥哥。”芦溪说完,一把扣住尹慕轩的脖颈,送上了自己的香吻。

    有时候爱情来得容易,正如尹慕轩所说的,那是一时冲动,又或是,彼此都太寂寞。一生的相守,却是一生的冲动。

    礼堂内一片哗然,那对璧人转过头,却见尹慕轩与芦溪相拥相吻,顿感摸不到头脑。

    一旁的尹老太爷更是错愕,阿轩这个小子——也太能搞了吧!照这个进度,距离喜上加喜不远了。

    芦溪笑着挪开唇瓣,尹慕轩深拧浓眉,“你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妹妹是可以利用的,但是女人,是用来爱的。在这个世上,我举目无亲,你忍心不把我当做你的女人,却把我当做能够利用的妹妹吗?”

    尹慕轩心跳得厉害,两年不见,她的唇舌功夫丝毫不亚于向暖。而且,芦溪像是彻头彻尾地变了一个人。

    他浅笑,舒了口气,“哥哥孤家寡人,暂且收了你吧。”

    与一个曾经爱过的女人共度一生,总好过无爱的女人来得强。

    本是一场神圣的仪式,却在芦溪和尹慕轩的拥吻的诡异气氛中结束。

    晚,回到家中已是八点。这是向暖向往了许久的新房,也是连日来尹慕彦一直在忙着布置的新家。

    “老婆!”尹慕彦一把抱住向暖的腰肢,狠狠地亲了一口。

    向暖一抹脸上的口水,嫌恶道,“几岁了,还玩这种把戏。”

    尹慕彦略微阴郁,但看到向暖提起的手上,那无名指上正是他为她戴上的钻戒,心里又泛起了涟漪。

    “老婆,我们去洗澡,然后行|房!”尹慕彦邪恶地笑道,等了这么多年,又苦苦憋了这么多天,他终于可以尝到她的味道了。

    向暖脸一沉,还没来得及开口提醒他那日的守则,就被尹慕彦打横抱起,走进了浴室。

    走进淋浴间,尹慕彦细心地先试了试水温,继而才拉着向暖走进去。

    向暖错愕地大吼,“还没脱衣服呢!”

    尹慕彦邪气地笑着,“边洗边脱。”

    粉拳刚要打上去,就被尹慕彦拉到了他的胸口,花洒正不断地淋着温暖的水液,逐渐将两人的简式礼服打湿。

    讠秀人的肌肤隐约可见,尹慕彦的全身瞬间如同点燃了一把火,烧得炽热难受。

    他小心翼翼地剥去她的裙服,向暖不禁向后退了一步,护住身体。

    “老婆,我和它三年没见,怎么也要让我们聚一下啊。”现如今的尹慕彦,把所有的秽|语都练得精湛。

    向暖耳根子发热,尹慕彦的目光忽然落到了她平坦的小腹上,那隐约可见的小刀疤,下一秒就将向暖拉入怀中。

    “老婆,我爱你,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混蛋了!”

    向暖知道他仍旧在介怀这件事情,伸手抱住他的后背,安慰道,“宫外孕本身就是危险的,所以——就算这个孩子该留,也留不了。”

    她轻轻替他解开扣子,褪去这一身颇重的湿水礼服,他肩膀上两个枪伤留下的疤依稀可见。

    向暖打趣道,“如今你是刀疤恶汉,我是刀疤恶妇呢。”

    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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